事情很快惊动了上级,总站部门立即派人上了山。经过分析,认为我当时还很年轻,工作表现好,乐观开朗,在连队人缘好,并没有和哪位同志交过恶,排除了其他可能性。于是,发动全连同志帮我找。
我们无线通信的联络代号和工作频率是根据机要工作的定期按规律更换的,在密级排序中属于最高的绝密等级。我们常常把自己负责的联络对象的呼号和频率手抄在一个小纸上卡在上或压在工作台上,工作完成后定时。可有一天,我的联络呼号表突然不见了。
找遍了机房的角角落落,就是找不到这张只有巴掌大的纸片,战友们也都不知情,这下可把我急坏了,吓懵了!
我们的营区是在山坡上,靠着没有植被的莽莽喜马拉雅山脉,有一道土墙围住了营区,虽然地表没有太多杂物,但也分布着十几排平房,驻有两个连队,一个营部,房子是从低到高依山势而建,宽有2百余米,纵深有数百米。在这样一个山沟里的营区院落,要找一个比巴掌还小的纸片该有多么难。战友们甚至把厕所里的每一张手纸都挑出来检查看了。那时没有自来水,厕所就是在地上挖个深坑,架上几块木板,搭个泥墙屋。
电报队担负着上至总参、成都军区,下至驻藏各师、军分区,团和重要边境守备部队的无线通信保障任务。在没有卫星光缆等现代通信技术的时代,无线是军队远距离通信的重要手段,在电话尚不能抵达的远、边、偏地区,无线甚至是部队联络指挥的唯一手段。在上通信兵传统课时,我们会听到一个故事,在井冈山时期,红军缴获敌人一台损坏的15瓦如获至宝,毛曾亲自保管电键,可见它的重要性。后来,毛为人民通信兵题词“你们是科学的千里眼,顺风耳。”,这个题词激励鼓舞着一代代通信兵奉献军营,建功立业。
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们电报队有十余年时间驻扎在拉萨北郊的一个荒山沟里。其间,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件奇特、至今让我想起都心有余悸的事。